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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这一次，他不管了。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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