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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只要云初去牧羊，它就会出现在云初的周围，还会引诱别的旱獭过来，供云初抓住烧着吃。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云初匆匆的回到桑林地，好在侯三还在，只是这个家伙睡着了，还流淌着口水。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唐人是吝啬鬼！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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