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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再加上汤饼的汤是羊肉汤，上面漂满了血沫子吗，这又成功的将云初的另一半食欲给谋杀了。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何远山道：“你要小心，刚才这个小子能把刘雄绊一个踉跄，你这副早就痴肥的身子骨，很有可能弄不过人家。”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放心吧，会抹平的。”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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