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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目标是哪里？”

羯斯噶是这个族群里少有的聪明人，面临这种大变革的时候，还知道跑过来暗示一下，看起来他真的很爱塞来玛跟娜哈。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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