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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微微一笑。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云初把那柄开山巨斧捡回来垫在屁股下边坐下来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谁他娘的发疯了，才会把如此沉重的一柄斧头万里迢迢的带来西域。”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勐撒卡说这句话的时候，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不论是羯斯噶，还是云初他都打不过，之所以还没有跑，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葛萨璐在他的视线之内。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跟云初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对于这个便宜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这个孩子根本就忍受不了任何屈辱，更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她与娜哈。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