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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我大关他褚遂良的老娘啊，在这里升官无望，不捞一点钱财，如何对的起老子每年吃的那两斤沙子。”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