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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荒野中的孤坟很阴森，很可怕，如果坟墓里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亲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哪一个姐夫？”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大唐天子李世民认为，商贾不事生产，依靠低买高卖获利，乃是盘剥百姓者。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就在那个僧人又要进入寂灭的时候，他又睁开了眼睛，瞅着不远处的龟兹道：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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