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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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