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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云初早出晚归的砍柴，储备粮食，就连大肥麾下的旱獭，他也弄死了好几只，导致大肥现在已经不愿意理睬他了。

这样的话直接说太不适合这个风光霁月的大唐了，更不符合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明月的时代了。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那一次羯斯噶的表现很好，尽管屁股上被那匹叫做老王的狼咬了一口，他还是奋力的与狼周旋掩护塞来玛快跑，最后勇敢的光着屁股打跑了那只叫做老王的孤狼。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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