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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扁嘴鱼是一种高山冷水湖里的细鳞鱼，用刀子开一个口子，去掉内脏跟鳃，在捏着鱼皮用力一撕，就把整条鱼的鱼皮都给剥下来了，找一个木棍串起来，撒上盐巴，就可以放在一边腌制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云初微微一笑。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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