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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两边的商贾们翘着脚目送云初离开，说真的，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好看的娃子为何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天黑之前，他们三人就来到了草蜢湖，这里距离部族营地不过一千多米的距离，而且地势还高，如果今晚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家三口应该能看的见。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浸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倒掉水跟木炭，再顺着牛肉的纹理，将牛肉切成薄薄的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变成豌豆大小粒粒分明的小小肉块。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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