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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云初微微一笑。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云初不明白自己一张纯粹的唐人长相，为什么会影响到长着一头淡黄色头发，两个绿色眼珠的娜哈的长相，觉得这纯粹是塞来玛用娜哈的长相来隐瞒云初来路的一个计谋。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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