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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汤锅表面的油封住了汤的热气，虽然没有滚开，但是，面条刚刚掉进锅里，马上就漂浮起来。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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