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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可就是这两样声音，给了云初极大的安全感……在白羊部睡觉的时候，他永远是趴着睡，只要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响，他都会蹿出去。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当云初用手叉子杀死了那头重达一百五十斤重的盘羊，浑身都是血的站在葛萨璐面前，即便是那个无耻的家伙，也不再提起带走娜哈的事情。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云初今晚的暮食是羊肉，牛肉，羊肉面片，配凉拌苦苦菜，侯三跟哑巴马夫给云初弄来的韭菜花被腌制成了韭花酱，今天吃正好合适。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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