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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把东西放在最外边的一棵大桑树下安顿好，云初铺开纸张，背靠清凉的渠水，就让侯三去军营那边贴告示。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你哭什么？”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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