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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由于这些青稞可以拿去喂养牛羊，骆驼，割青苗的胡人们还是非常的积极。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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