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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战争开始了。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文书是不同的！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刚刚睡醒的侯三愉快的过来帮忙，他很少遇见像云初这么慷慨大方的人，只要帮忙，就一定会有赏赐给下来。

“目标是哪里？”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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