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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唐人是吝啬鬼！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其实儿子娶母亲并不代表儿子可以娶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一些铁勒人好像不怎么在乎，后来好像执行这条禁令的人不太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乎了。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于是，云初一连吃了三大碗，肚皮鼓起来了也不愿意作罢，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一会嗅觉，味觉恢复之后，即便是呕吐，也能多呕吐一会。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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