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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云初不明白自己一张纯粹的唐人长相，为什么会影响到长着一头淡黄色头发，两个绿色眼珠的娜哈的长相，觉得这纯粹是塞来玛用娜哈的长相来隐瞒云初来路的一个计谋。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目标是哪里？”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首诗是白居易作的，意境十足，就是他的绿蚁新醅酒的质量差了一些，方正拿来的绿蚁酒还不如白居易诗里面的，至少人家有意境，方正则什么都没有。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你为何不赌？”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汤锅表面的油封住了汤的热气，虽然没有滚开，但是，面条刚刚掉进锅里，马上就漂浮起来。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云初这个时候虽然在守株待兔，却必须分一下兔子的种类，要是接受了商贾们的好意，以后，他打交道的圈子只能是商贾，没有别的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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