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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桑树下的菜园子里割了一些葱，三两刀剁成葱沫，把羊汤里面的松木棒子塞进火眼里压压火，让羊汤处在似滚非滚的状态里，眼看着闪着光的羊油覆盖了汤面，云初就掀开陶瓮，从早就醒发好的面团上扯出一个头，两只手稍微抖动一下，一条细细的面条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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