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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云初瞅着依旧没有声音的官衙叹口气道：“大关令的腿可能被打断了，以后难当大任，咱们大关令这个衙门，从此就要靠远山兄了。”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每当娜哈吐口水骂人的时候，那些女人就会追打娜哈，只要娜哈被追打了，云初就会跳起来追打那些可恶的女人，只要云初开始追打那些女人，那些女人的父兄，弟弟们就会围殴云初。

总体上来说，唐初的吏治还算是清明的，唐初官吏的个人操守还是基本上可以信得过的。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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