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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云初低着头想了一下，按理说，葛萨璐已经吃了不下十次添加了草乌的美食，既然勐撒卡面部已经出现了紫绀症状，那么，吃了更多美食的葛萨璐的中毒症状应该更加的严重才对，可是，这个家伙在前天还参与了驯野马这样的剧烈的运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弯刀砍在甲胄上，最多迸发出一溜火星，而唐刀砍在突厥人的身上，往往就会造成非常恐怖的伤口。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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