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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低头道：“我以为用一往无前的磅礴之气来描绘唐军更加具体。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一天打一顿娜哈，这是云初给自己制定的规矩，否则总是调皮犯错的娜哈，一整天都会处在哭泣状态中。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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