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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另一个就是去石国参加战笼遴选，当了马贼固然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参加战笼遴选，则是十死无生的选择。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他的专业性，绝对不是那些口口相传留下来的传说可以比拟的，云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掀开大唐蒙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层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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