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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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