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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旱獭出现的地方，金雕必定会如约而至，就像只要看到旱獭，娜哈就会流出大量的口水一般正常。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这件官服明显太小，有些不合身，穿在这个胖子身上紧绷绷的，把整个人勒的跟蚕一样，有好几道凸起。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爷娘……”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云初随手拿起一份落满了灰尘的文书翻了一遍丢给方正道：”贞观二十二年，太府寺有令于龟兹镇大关令：准大关令掌龟兹镇交易之事，凡建标立候，陈肆辨物，以二物平市(谓秤以格，斗以槩)，以三贾均市(贾有上中下之差)这事你没干，你以前的大关令也没干。”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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