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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云初觉得老羊皮说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学历史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还是天策府上将的李世民不喜佛门，预备以儒学为体，道学为表，入侵佛门经典，阐扬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的理念，从根源上解决佛门本土化的问题。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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