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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我就要吃旱獭——哇！”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塞来玛不止一次的面带桃红，气喘吁吁地从荒草堆里跑出来模样被云初见过，再等一会，羯斯噶就会一边系腰带一边从同一片荒草堆里出来。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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