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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自己突兀地变成婴儿出现在大地之子雕塑脚下这种事情，即便是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更不要说当塞来玛贼一样地抱起自己揣进怀里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大地之子雕像就平白无故地消失掉了。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云初看看斧头上的纹饰，觉得五百个钱其实不贵，这种东西应该是仪仗队用的东西。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何远山这些天日夜不休的巡视城墙，被他下令砍下来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上阴恻恻的盯着那些想要偷懒怠工的胡人们。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可以这样说，每一个塞人美女都是属于可汗的，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的族人们，宁愿去跟大尾巴羊恩爱，也不肯去找部族里那些干巴柴火妞。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我现在是比粟特勤的部下！以后就能无视葛萨璐了，云初，你也可以当比粟特勤的部下。”

云初看了方正拿来的醋芹，吃了一口之后，就立刻断定唐人很可怜，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个醋芹可不是往芹菜里倒醋这样的菜式。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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