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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你休想左右我！”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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