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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大唐官员们相互往来送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非常盛行赠送这个文贞菜，直到太宗皇帝因为《起居注》的事情差点被气死，用鞭子狠狠抽了魏征墓碑之后，互赠文贞菜这个风潮才慢慢的平缓下来。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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