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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爷娘在上，孩儿给您二老叩首，儿活着，有军功一转不知州县可曾传达，赏金是否拿到。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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