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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云初背包跟马包里东西种类很丰富，其中，最让胖子方正感兴趣的就是一包包的草药以及一小包，一小包的石头粉末。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就在那个僧人又要进入寂灭的时候，他又睁开了眼睛，瞅着不远处的龟兹道：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云初一个唐人站在密道出口处，很快就引来了那些商人们的仇视，于是，一群挥舞着弯刀的人就乱哄哄的朝云初扑过来。

云初立刻恢复了谦卑状态，不过，他清楚的知道，唐人男子成亲的年纪绝对不是二十岁！！！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龟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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