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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这些之前，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我能不能不要再当回纥人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了。”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爷娘在上，孩儿给您二老叩首，儿活着，有军功一转不知州县可曾传达，赏金是否拿到。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每当有外地来的猛士敲响了铁笼旁边的铁钟，石国王庭就会派出一位勇猛的甲士进入战笼。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在他没有办法自证自己是唐人的情况下，他今天，准备把有困难找官府的精神发挥到极致，让官府利用手头的已知条件来证明出——他就是一个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唐人。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刘雄看了云初良久，长叹一声道：“想出这个办法混钱入关的人一定是一个读书人！”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不过，这样的诘问大概率不会出现，一个突兀的出现的少年人，应该不值得他们投入这么多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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