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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云初往后缩一缩，刘雄等身着铁甲的人大踏步的向前，迎着突厥人挥舞过来的弯刀不闪不避，一刀换一刀的向前硬抗。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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