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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他的专业性，绝对不是那些口口相传留下来的传说可以比拟的，云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掀开大唐蒙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层面纱。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给人写家信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充分满足了云初的八卦欲望，同时也让他了解了唐人是如何处理家事的。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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