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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另一个就是去石国参加战笼遴选，当了马贼固然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参加战笼遴选，则是十死无生的选择。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这一次，他不管了。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云初啊，你要记住，你找女人的时候啊，一定要找最会生孩子的女人，如果她能给你生一群男孩子，那么，你就能成为一个小部族的族长。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所以，王廷会把人群打散，重新建立一个个小部族，这样一来，血脉的联系就更加的薄弱了。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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