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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云初看看几人快要凸出来的眼睛笑着点点头道：“要不然这样一柄价值不菲的铁斧头也不至于落到侯三这种奴隶人手中。”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哈哈哈，小子，被老子的家伙吓着了吧？”刘雄的笑声放肆且邪恶。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我住进来了，你住哪里？哦，你可以住我的大帐篷！”羯斯噶很快就找到了信心源头。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汤锅表面的油封住了汤的热气，虽然没有滚开，但是，面条刚刚掉进锅里，马上就漂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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