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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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