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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斧柄足足有两米长，斧脑位置还突兀的冒出来一柄一尺长的尖刺锈迹斑斑的。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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