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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你哭什么？”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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