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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你哭什么？”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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