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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今天不一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把这个东西放置在老羊皮上，用刀子轻轻一划，丰富的油脂就会自动冒出来，刀子继续往深处划，紧绷的旱獭皮就会自动朝两边分开，展露出里边丰富的食材，于是——一顿肥美的旱獭大餐就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这一次，他不管了。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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