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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爷娘……”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娜哈对于父母的离开毫不在意，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继续抓着云初的蹼头骑马。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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