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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云初微微一笑。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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