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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不知道！”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你休想左右我！”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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