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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云初恼怒地拍了拍黑眼窝公羊的脑袋，黑眼窝公羊立刻甩开蹄子跑到队伍最前边，毫不犹豫地朝帐篷那边跑去。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大唐官员们相互往来送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非常盛行赠送这个文贞菜，直到太宗皇帝因为《起居注》的事情差点被气死，用鞭子狠狠抽了魏征墓碑之后，互赠文贞菜这个风潮才慢慢的平缓下来。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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