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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云初微微一笑。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这样做非常的恶毒，也非常的不合适，但是呢，云初认为是合适的，只有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娶到塞来玛，羯斯噶才会珍惜。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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