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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方正带来的醋芹在大唐也是家喻户晓的一种菜式，据说是大唐已经去世的司空魏征最喜欢的一道菜，传闻太宗皇帝为了讨好魏征，特意派人满世界找了最好的醋芹送给魏征，目的在于让他以后少说点他的不是。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在这个时候的大唐，一个农夫被权贵欺负，有的是仗义执言帮助农夫死磕权贵的读书人，最后往往还能获胜。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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