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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云初看裴东风第一眼就知道人家的四品官绝对不是白来的，只要看他脸上那道从眉梢斜斜延伸到嘴角的那道暗红色刀疤，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百战悍将。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这里的湖水温度偏冷，生长着一种冷水扁嘴鱼，很容易长到五六十斤，在草蜢湖里，大鱼非常的凶猛，喜欢吃小鱼，所以，小鱼为了躲避大鱼就躲到了浅水处，正好便宜了云初以及塞来玛跟娜哈。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秋日的时候，正是塔里木河水流泛滥的时候，不足一尺深的水淹没了整个胡杨林，碧绿的胡杨林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与白云，蓝天一起构成了一张绝美的图画。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把大肥从娜哈的魔掌里解救出来，这家伙立刻蹲在他的身边“啾啾”地叫唤，一只爪子还指着虎视眈眈的娜哈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为此，洗干净了脸的侯三主动踢出帮忙，云初没有拒绝，有一个人帮着搬东西，他可以省很多事情。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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